斯赫 | 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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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之后的【换梗游戏】！
假期快乐！
——短篇，约2500字，赫敏给教授当助教，互相靠近的一个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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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是精准的魔法。”
沾着犰狳胆汁的泛黄手指猛地按住一只圣甲虫，后者只差一步就蹦进了他的坩埚。
“如果，”将甲虫抛向了她的工作台，斯内普的一边嘴角微微抽动，
“格兰杰小姐不介意的话。”
假装没有听懂，赫敏飞快地把那只可怜的甲虫扔回桶里。
斯内普教授正在为医疗翼准备新一批的增智剂，作为他的助教，它们是她今天上午的任务。
尽管到目前为止，地窖里的大坩埚还不能点火。
从最粗糙的药材中提取出可用的部分，再把多出课堂几倍的配料，处理成常用的标准——这些都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和力道完成。
他们已经用这种方式补充了医疗翼下一季度的大部分配给，包括霍格沃茨消耗最快的提神剂和消肿药水。
但说句实在话，这还不能让赫敏足够熟练到——在面对整整一桶活蹦乱跳的圣甲虫时，可以有超过三秒钟的游神。
而她停顿了大概有……
五秒钟。
赫敏甩了下头发，掩饰住脸上的异样。
事实上，在刚刚那五秒中，有半秒被她用来干了一件今天一直想干的事。
剩下的四秒半……全部在脸红。
——她在看他的手。
斯内普教授处理魔药材料的手法利落而粗暴，柔软的动物内脏甚至发出了嘶响声。
赫敏用力地捣着碗里的圣甲虫，按照他的安排，只要把这几十碗的虫子们都磨成粉末，她就可以去休息了。
换句话说，她可以选择用‘更加卖力’来屏蔽感官。
多亏了眼前的这只碗，赫敏自嘲地蹭蹭被长发刮得有些发痒的额头，否则她的脸得低进桌子下面去。
不幸的是，仅仅是声音，就能让她脑补出……
那双该死的手正在做什么。
那双该死的手在剥犰狳内脏。
……不止是这样。
粉红色的鲜血从粗糙的指腹滑下，沿着指缝流进更加粗糙的掌心，斯内普的表情冷漠，在一旁已看不出模样的软布上随手一抹。
刚刚按住了甲虫的那只手指迅速找出犰狳的内胆，坚硬的指甲捏住一层薄膜，另一只手果断抄起小刀，绿色的胆汁一滴一滴地顺着刀锋全部掉进量杯。
水滴声被废料箱里的一声闷响盖住了，那是斯内普教授扔掷上一只犰狳内胆的声音，这意味着……他即将用那双筋骨突出的手解剖下一份材料。
而那修长的手指被犰狳的新鲜体液和常年的蒸汽反复浸染，正掺杂着铁血一般的异色。
赫敏重新低下头，眼前的圣甲虫已经基本解体。斯内普教授一定不知道，那双苍白如大理石的手上包裹着魔药的痕迹……是多么令人窒息。
如果她手上的工作不是那么机械而费力，她大概已经窒息了。
斯内普复杂地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事实上，对魔药材料负责就像是一种本能，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只会恪尽职守。
因此，当所有的犰狳器官和圣甲虫尸体都变成了他们需要的样子时，霍格沃茨的午餐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赫敏收拾起满满一盆的甲虫粉末，斯内普手中的瓶塞刚好入颈。
可以去洗手了，赫敏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屁股坐在离水池不远处的矮凳上。
她从来不跟他计较lady first这样的小事，就拿此刻来说，她简直巴不得他把那双要命的手早点洗洗干净。
啪，那是一声清脆的响指，赫敏睁开眼，摇晃着小腿，他居然选择了先叫午饭。
果然，一只戴着银绿色大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对他鞠了一躬。
“和上次一样，”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用余光扫过了她，但他的神色并没有变化，“十五分钟。”
赫敏暗自摇头，她早就饿过劲了，这十五分钟是他例行的课堂问答。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饭前拷问。
“Well done，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关掉水龙头，抬起魔杖卷走了手上的水，“显然你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
“您说过的，为了时刻清醒。”赫敏微微笑了一下，其实她很喜欢这个。
“那么，大量圣甲虫的研磨手法？”
“逆时针方向研磨至甲虫解体，”赫敏快速回答，“翻拌捣匀至粉末。”
“时间？”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小女巫淡定地走向水池，挑了挑眉。
“比例比时长重要。”
他在问题中设置陷阱，赫敏顿了一下。
“约等于二比三。”她补充说。
“粉末形态？”
“黑颗粒伴蓝紫光。”
“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双手抱胸，中分至两侧的黑发晃了晃。
“为什么不处理犰狳内脏？”
赫敏的手僵住了——他——他居然在这儿等着她？
没错，今天的工作是她选的，他罕见地给了她选择权。
可早上斯内普教授把甲虫推给她的动作，痛快地就像是个单纯尊重女士意愿的绅士——
“圣甲虫可以磨炼药剂师的耐力，”赫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假，“您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先生。”
咳，希望这个理由瞒得过他。
“哦？”
斯内普的黑眼睛危险地一眯，赫敏果断拧开了水龙头，水流声盖过了他未出口的质疑。
但在她简单地冲洗一遍之后，就被斯内普挥动魔杖打断了。
赫敏眼看着阀门关上了自己，干巴巴地咽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梅林诅咒的相互了解——
比起问责眼前这名格兰芬多打断教授的不礼貌，斯内普显然更想把话说完。
“行为艺术。”
他回了她一个假笑，眉毛讽刺地抖了抖。
赫敏还盯着那个水龙头，手上的水渗进了身侧的袍子，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头。
犰狳是唯一一种具有三种鲜艳体液颜色的魔法动物，他没有点破。
——可还是那句话，梅林诅咒的斯莱特林式聪明！
赫敏的脸几乎比犰狳血还红了，但她勇敢地转了回来。
该死的他对她的了解。
类似的尴尬平均每两个礼拜发生一次，他一定多多少少发现了她的时常关注。
赫敏拢了拢蓬乱的长发，轻轻坐在了教授的对面，如果不算最后他的追问，今天的问答环节比往常要进行得快得多。
斯内普的黑眼睛深不可测，赫敏不敢对视，实际上她还是只好盯着他的手看，也就错过了那双黑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戏谑。
他当然知道她总是在留意他的手。
斯内普用指尖假装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果不其然，格兰芬多小女巫不自在地侧过了头。
赫敏本身不是个十分害羞的姑娘，但她在他面前一向如此。
和犰狳的体液颜色一样，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可他的指尖最终触到了她的掌心。
赫敏浑身一震，事实上，他用那只她偷瞄了好几个月的手指掰开了她的指甲，它们原本都扎在她的掌心里。
“自虐不是逃避的理由，”斯内普似乎叹了口气，“G…格兰杰小姐。”
可是…那么……赫敏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斯内普的表情放松，神色倨傲。
——他没想把手抽回去？！
她犹豫着是否应该抓住。如果心脏能够擂鼓，那整个地窖都将响起战歌——
他张开手指，捉住了她颤抖不定的指骨。
他原本以为助教的身份能给她这个‘斯内普面前的假格兰芬多’多一点勇气——
但她恐怕以为他只是需要她给他干活。
斯内普压抑住快要上扬的嘴角，一点点加深手上的力道。
他看着她明显地无所适从。
“只有你会在意这些不必要的细节——”
“——Girl ”
——END——
——也可能是TBC（dbq——
